地面微微隆起又向下塌陷,冰冷尸爪牢牢抓住李余年小腿。
土行甲尸!
另有一黑衣人从倒伏的树木间显身,手持一个圆铁筒,“咔嗒”,机括按动。
嗖嗖声不绝于耳,一蓬蓝汪汪的毒针铺开,罩住他全部方位,雨点打在上面,激起毒烟。
腥、酸、臭,李余年很快屏气,还是不小心吸上一小口,头脑就是一昏,暗道不好。
那刺客丢下暗器,自背后抽出两把奇行弯刀,步稳手辣,那双刀舞成了花,刺客逼了上来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呼~哗!哗!啪啪啪啪!风急雨骤,那雨点如豆,打横砸在人脸上。
让这豪雨变向的是一个乘风而至的剑客,瘦削,疏眉,面色苍白,目光淡薄,背了个宽大剑匣。十多年前,他师傅死在下面那人剑下,而今正是报仇之时。
剑客御风凌空,从上面锁定了李余年。
狂风裹挟着半空中的暴雨倾泻而下,竟然让这雨有了瞬间的停顿。
就在这风停雨住的一瞬间,剑客动了。
两手掐诀,剑匣洞开,清鸣声响彻山林。道道银光若汇成星河从匣里跃出,绕剑客一周,剑尖向下。
九九八十一,无柄,长不足半尺,两头尖尖的薄刃,全是玄铁打就,心血温养的灵兵。要在十年间养这么多的通灵之刃,看剑客面色,哪怕有大药进补,也是自断了前路,绝了道途。
“诛!”
指诀一变,小剑排成方阵,朝下当头射来。剑疾意绝!剑客喊的声嘶力竭,两行热泪滚出,师父,我终于要为你报仇了。
然后剑客拔出腰间宝剑,整个人化成一泓剑光,直扑下方。
“老师,是‘绝灭剑’。”鹤氅青年开口。老者心绪复杂,为了报仇,方小义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,可恨天地间多了个李余年。
尸爪力道又重了几分,毕竟僵尸没了还能再炼。但对面拿刀的刺客连目光都不曾瞬那么一瞬。
“好!”李余年再说了声。
好性情!
好觉悟!
当年他负责调节门派争执,与剑客的师父做过一场,为了威慑,没有留手。比武签生死状讲的是武林规矩,而规矩不敌恩情,江湖恩怨,由此而起。
刺客不退,多半也是这个道理。
你们的仇,你们的怨和恨,我已经感受到了。
今天就做个了断吧!
他双手往前举,手向袖子里缩去,身子一矮,使了个缩骨法,整个人缩成一团。没了支撑的披风和外衣立时委顿,然后舒展开来,鼓荡罩向双刀刺客。
趁着这个空当,李余年身子下沉,一拳砸在山路上。
天为乾,地属坤。
地势动,龙翻身。
金光没入地面,以拳头和大地的接触点为中心,震波疾走,大地好像改变了性质,如水波般起伏不定。
刺客奋力向前,他与李余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,僵尸身躯一震,被迫分开指爪,被混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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