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,你岂能知道他所想?再者,你可是他亲生骨肉,打断骨头连着筋,他岂会真的厌烦你?”
“呵,那是爹还不知道我野性难驯。若是让他都知道了,他定然心如死灰。说不定,还会念叨着不该生出我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小东西呢。”
雁飞霜戳了戳她的额头:“你呀,嘴也太毒了,怎么连自己都骂?什么是丧尽天良?净胡说。顶多,你就是个野心勃勃的权臣,哪里就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?”
水笼烟摇头一笑,目光更悲伤:“飞霜,你知道吗?小时候,我总觉得,爹是世上最正直,又最忠诚之人。我险些都要立志做爹这样的人了。”
雁飞霜靠在床头一笑:“那后来,你怎么就变了?”
“哼,说来话长啊。”
水笼烟苦笑,鼻息一哼。
“那就长话短说嘛。”
“这一点,你应该和我感同身受。年幼无父,受了欺凌也无处说。身边都是算计,更无信任可言。饶是我性子再活泼,后来也成了寒冰万丈之人。”
说完这话,水笼烟也靠在床头,闭紧了双眼,脸色微微痛苦。
雁飞霜无言,只得拍拍她的肩头,以示安慰。
“。我若是你,我一定不会离开父亲。好容易天伦共聚,你怎肯拱手让人?”
又提到离开水家的事情了。
水笼烟见雁飞霜如此耿耿于怀,不由得打趣:“我这个当事人都不介怀,你怎的就老抓着不放?”
“哎呀,我不是抓着不放,我是心疼你。好好一个将门嫡女,现在落得爹不疼,娘不爱的。你何必呢?就算你想权倾朝野,也不必如此避开水将军啊。”
“我都是成年人了,还要什么爹疼娘爱的?早就习惯一个人了。再者,我不是还有你心疼吗?”
雁飞霜戳了戳她的额头,哼了哼:“你就是太会狡辩,又口是心非。水家势力盘根错节,你又这么能算计。要是你还在水家,保管你过得呼风唤雨,为所欲为!”
“噗嗤——哈哈!什么为所欲为啊,你会不会说话啊?这是骂人的!”
雁飞霜也笑了:“你管我用什么词儿。总之啊,我觉得,你就是心太宽。离开水家,你过得多不容易你不知道吗?”
水笼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旋即笑起来。
笑声里都是无奈和辛酸。
“你到底是在安慰我,还是在打击我啊?不就是一个爹么?我这么多年没爹不也一样过来了?”
雁飞霜又哼了哼:“爹不要,男人你也不要。明明失去莫思量这么痛苦,你怎么还敢放肆?”
话题终究还是回到了莫思量的身上。
水笼烟本来还带着笑的脸,此刻悲伤得红了眼眶,泪水又流。
“烟烟!对不起,我不该提他,你别哭啊!”
“无事。他太狠绝,这一世,我不想再看着他阴狠毒辣,我却无能为力。我情愿就这么想着他,念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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