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,他的部下在堕水万死不悔尸骨无存,他们满腔热忱的牺牲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伪君子的阴谋诡计。
“对了,你不好奇你最忠心的狗为何会咬你吗?”常靖玉轻声问,尾音带着挑衅的上扬,他用力捏住陆饮霜的下颌逼他抬头,俯在他耳边道,“自作自受!”
陆饮霜厌恶地偏开,却被常靖玉钳住肩膀,握着那把毒刃的刀尖活生生抽离身体,又狠狠刺进心口。
自作自受是什么意思,修真境也要陪葬是什么意思,冲突的原点难道都是算计?
他什么都没问出来。他这个帝尊当的像个打手,实在失职。
意识愈渐模糊,他隐约听见常靖玉说不会让他死那么痛快,尽管可能晚了,但若能重来一次…重来……
…………
陆饮霜盛怒之下势如雷霆,身形丝毫未受雾气影响,伸手虚握,一柄由跃动的银色剑气组成的盈昃虚影出现在他掌中。
只要这一剑斩下,就能了却前世恨火,就能阻止两境兵戈,他依然是临渊宫的帝尊,依然有着最精明的左膀右臂。
常靖玉避无可避,莫名其妙挨了一记雷击,浑身发麻以剑拄地,骨头缝里都像插了针似的刺痛,道殛七星阵断了灵力,符咒上的剑芒顿时黯淡下来。
“前辈!”常靖玉咬牙大喊,“为何突然出手!”
他诧异之余又十分不解,陆饮霜那副跟他不共戴天的恼恨来势汹汹,他根本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。
陆饮霜提剑几步闪到常靖玉身前,剑刃扬起,杀意铺天盖地。常靖玉自知活命无望,无奈地闭上眼睛,心想虽然死的不明不白,但至少得把道殛七星阵完成破开迷雾,这个失了智的金丹前辈想来也被困在雾中,等他出去自然能擒下元尘子,待蔚海城的人赶来再做裁决。
至于他自己……倒也无所谓。
一念既定,常靖玉咬破舌尖吐出口血,正落在脚下的天枢位上,符咒霎时光芒大盛,精血自天枢一路延伸勾出北斗的形状,只是差了一张符,自半空降下的星光脆弱淡薄。
……剑刃却并未斩下,常靖玉感觉被抽干了气力摇摇欲坠,又拼命透支自己的灵力灌入阵中。
“为何不反抗?”陆饮霜的剑刃压在常靖玉颈上,微微一横就是道冻结的血痕。
常靖玉小心翼翼的睁开眼,视死如归的平静悄然退去,委屈道:“晚辈布阵消耗太大,您一个金丹期前辈还要我困兽之斗吗。”
哼,牙尖嘴利。陆饮霜沉默,他的双眼正从冰雪般的银色缓缓恢复,帝尊虽然做的失败,但大乘期高手的脸总不能也丢了。
常靖玉见陆饮霜不出声,于是大着胆子追问:“敢问前辈为何如此气愤?可是……针对道武仙门吗?”
陆饮霜握剑的手加了些力道,常靖玉闷哼一声,却仍坚持着不肯收阵,嘴角又溢出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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