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会离开。
就比如说褚亭,她在少年时不也曾那样疼爱这个妹妹么?但是该抛下姊妹情谊的时候,她没有半点犹豫。
而今在面对常昀的质问时,褚亭难得的静下心来好好反思了一下。仔细回想,她对明月似还真是很残忍。
愧疚么?后悔么?她不知道。
“陛下希望我如何?”褚亭问。
“我说了答案,您会听从么?”
褚亭认真的想了会,摇头。她不会。
常昀大笑了起来,“太后之傲慢、自矜、固执,还真是始终不改。”他笑得极其失态,一拂袖扫落了桌上的成堆的证物、口供以及珍馐佳酿,伏案笑得眼泪都沁了出来。
褚亭漠然的看着他大笑,而长信宫的侍者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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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听到她吩咐的情况下,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,没有一个上前。
“太后知道么,目下无尘又固执己见的人,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常昀抬起头,抓起桌上唯一一杯没有摔在地上的酒,仰头一灌。
“这是威胁么?”
“是忠告。”常昀说:“这个道理,不仅适用于太后,也适用于整个褚氏势力。”
他登基这段时间,冷眼旁观多日,不难看出褚党的弊病。这世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之人,也没有十全十美之事。
在之前的楼巡南下及夷安侯之乱时,褚党之中部分腐烂的地方已被清除——其中就包括老符离侯,褚相的弟弟。那个老人借着异母兄长的权力作威作福多年,终于死在了楼巡手中,也算是为民除一害。
但这还不够。
褚党发展数十年如参天巨木,仅仅剪去一些枯败的枝桠就能够让这棵树生机焕发么?这棵树所生长的位子,从一开始就错了。褚相篡夺皇权,方有今日之势。然而从未有哪一个太平盛世,是在君弱臣强秩序颠倒的情况下造就的。他固然没有乱政之心,可是他底下那些人呢?他就快要死了,镇不住他们了。
常昀从政问政的时间并不长,但以他的眼光,都看出了不少隐患,褚党内部汇集了那么多的当世俊才,他们会不知道么?说到底,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要维护。
前些时日,忽有大批臣子联名上书,请求将“丞相”改为“相国”。
一字之差,意味着更为尊崇的地位。
褚淮已是年近八旬的老人,他得了这虚名又有何益?群臣之所以联名上书,一则是为了拔高褚党之声势,二则……褚淮过几年死后,相国这个位子,迟早得落到褚党中某一人身上。他们靠着褚相从皇帝手里夺过来的权利而显赫,自然希望更进一步褫夺君权。
“不止是太后,所有自命不凡,行事又不计后果的人,都需担心今后的下场。”常昀将酒杯一摔。
元光二年春,褚相的病这才差不多好了,重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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