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娥一下子怔住了,她见木七止坐在地上,眼睛里满是感动,甚至都还泛起了泪花。他身畔一只木桶,木桶里盛满了紫红色的血。
柳杏儿却躺在床上,像是昏迷不醒。她手臂上扎着一根中空的银针,那银针又连接着一根细竹。鲜血正顺着银针,一滴滴的滴进了那细竹中,细竹的末端也连着一根中空银针,这根银针却扎在了木七止的手臂上。
刘娥一直不明白柳杏儿为何要寻一条细细的竹子,还要把其中的竹节除去。现在她都明白了,杏儿说要用“百毒不侵”的法子试上一试,难道就是这法子?
柳杏儿的血既然百毒不侵,而木七止的血却又剧毒无比,可要是木七止的身体里也流着柳杏儿那百毒不侵的血,他体内的剧毒是不是就能解了?
刘娥不知道这法子到底能否管用,柳杏儿也说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,她当然也不知道这法子就一定管用。
难道柳杏儿真的已经黔驴技穷了?这么荒诞的法子她都使,这不是无计可施又是什么?可谁说旁门左道的法子就一定不管用?既然靠一板一眼的医理解不了这毒,另辟蹊径难道还错了?
木七止勉强坐起来的身子,在头脑一阵眩晕之下,“啪”的一声又摔到地上。
刘娥抢身过去,她见木七止脸色苍白,嘴唇干燥,显然是失血过多所致。她看了看时辰,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。
柳杏儿教刘娥在子时的时候进屋叫醒她,刘娥这下子也都明白了。想必到了子时,木七止得到柳杏儿的输血,便能活转过来;而柳杏儿却也不会因为她自己失血过多而死。
刘娥瞧着木七止奄奄一息的样子,他人虽然在奄奄一息,可这一切他又如何会瞧不明白?
他不怕别人讨厌他、恨他,要是因为他自己,恨得别人牙痒痒,他心里可快活着呢;他怕的是别人对他好,别人要是对他好,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,要是欠了别人银子,你可以还银子,可人情又怎么还?倘若这不单单是人情,还关系到人命呢?难道要他今后再还别人一条命?
所以从小到大,他从不欠别人什么,也不敢欠别人什么。
不过这些年来,他好像不知不觉中已欠了别人不少。他欠了刘娥许多,要不是她,他又怎么能来得了这神农架?他也欠了花雕许多,要不是她,他七年前就已经死了。
现在他又要欠柳杏儿了……
木七止挣扎了一下,他的心思刘娥又如何会不懂?她不由分说,在木七止玉枕穴上点了下去,他慢慢的昏睡了过去。
刘娥来到床边,瞧着柳杏儿,她心里又是感动,又是心疼。
要知道,这半年来,柳杏儿为了他们两个不相干的人,可伤了不少脑筋,吃了不少苦头。虽然她常说:她是大夫,大夫就应该要救人。可又有哪个大夫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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