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凝固的粘稠液体,淹没包裹着里面的纤弱身躯,像一枚血色的琥珀。
他粗鲁的扯开这面旗子,扯起她后领。布料和衣衫裂帛一般被撕开,露出污血凝固的洁白的后颈,如同一只暴风雨里,被弄脏的可怜弱小的白羔羊。
这就是那催命的女阎罗!让他折戟沉沙的罪魁祸首!
檀济绍冷漠的垂眸看着昏迷的俞羲和半晌,杀心顿起。
他的大手握在她无力反抗的颈间,感受着手下脖颈的脆弱,渐渐使力。俞羲和昏迷中也渐渐因为呼吸不畅,簇紧了眉头。
入手的皮肤在血腥黏腻下,柔软而温热。他不由得多摩挲了几下那细滑的脖颈,看着她苍白痛苦却不失精致的眉眼。
理智慢慢占了上风,心中杀意渐渐化作即将复仇的快意。
外面那个婢女依旧聒噪。他松开手,冷冷吩咐道:
“让那两个贱人进来,伺候她们主子。”
青萍和许叔云进了屋,看见的就是发丝凌乱、衣衫不整的女郎。青萍噙着泪,不敢多言,见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皇帝离开了屋子,便赶忙上前伺候女郎。
她这边沾湿了布巾,把俞羲和伤口周围的血污勉强擦干净,那边许叔云也赶忙拿出医箱里的药粉,为女郎裹伤。
檀济绍走出屋子,吩咐道:“一会让那个大夫去给伏力度看眼伤。”
他眼中血丝满布,但气势依旧。
俞羲和一直没有醒,亏得青萍忠心耿耿护着,尽最大努力争取食物,煮了一点粥,伺候女郎喝下,否则依匈奴人恶劣的态度,女郎一定会死在这颠簸的一夜。
虽然如此,在第二日,俞羲和还是因为伤口的感染,发起了高烧,脸色苍白焦红、呼吸急促滚烫。
终究还是没有马车,檀济绍继续用河东的帅旗裹着她,只是改为揽在身前,继续奔驰。
她的全身包括头部都严严实实裹在布料里,整个人闭着眼睛伏在他怀中。
隔着战甲,檀济绍并不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,只是她无力的脑袋偶然的晃动,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,湿热的气息扑在他颈侧,然后只是一瞬,便融为风雪的冰凉。
这感觉让他异常的焦躁。
这具柔弱的身体无比破败,但即使昏迷,她的存在感也无比强烈。
残军踏着黄河的冰凌,退回长安。
檀济绍把俞羲和带至长安皇宫。
兜兜转转,又回到了她来过的地方,然而此时,此地已经是后魏的皇宫。
俞羲和作为重要的犯人,被囚禁在宫城里一座高而孤立的宫殿,宫殿两侧有附带的阙楼,以桥与殿宇相连。
她虽在许叔云一路的医治下,退了烧,但仍旧持续昏迷不醒。
檀济绍心情非常复杂,他既想狠狠踩碎“俞羲和”不折的骄傲,又想将“青禾”捧在手心不让别人动一丝一毫。
最终他吩咐:“两侧阙楼为限,严加把守,任何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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