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谁能给她一朵小雏菊占卜一下?
“要不然,干脆别上它了。”拉罗什富科夫人说。
“先把它运到山上去,以备万一。”乔治安娜头痛得说。
巴尔荣夫人看了眼拉罗什富科夫人,没有做声,可是她的表情全是不服。
乔治安娜没有管她,打开了另外的箱子,都没有什么问题,有大量的缎带,还有大捧的玫瑰,它们都已经被做成了花球,随时可以用来布置会场。
本来圣梅里还建议撒一些玫瑰花瓣,被乔治安娜否决了。用彩纸和亮片效果不一样么?价格还要便宜些,关键是它只用一次,还是光线不好的晚上,实在太浪费了。
迪洛克几乎对什么开支都要把关,但他给了乔治安娜一笔预算,只要不超越算他都不会管的。
她要是和约瑟芬一样花钱,那么她是不会获得这份自由的。
“乔治安娜。”就在她准备要走的时候,她忽然听见有人叫她。
“斯坦利先生。”乔治安娜笑着说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钓鱼。”斯坦利将自己提着的桶给她看,里面装着两条小得可怜的鱼,看着还不能做一盘菜。
“我知道,收获太少啦。”斯坦利很爽朗得笑着说“否则我会邀请您共进午餐。”
“你可以买点牡蛎,试试诺曼底炖鱼。”乔治安娜笑着说。
“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斯坦利问。
“山上。”乔治安娜指着晚会的会场。
“那边没什么好看的,那些幻术师把舞台给围了起来,不让外人看他们做的手脚。”
“我可没说要去看舞台。”
“他们的障眼法也就骗一骗没见识的,何不如增加一些歌唱节目?”
“我对那些魔术师也没有信心,不过……别在意。”乔治安娜摇了摇头。
正是因为“障眼法”,一个巫师贵族才在恐怖统治时期逃离了断头台。
说起来那个刺杀马拉的科黛也是诺曼底人,而马拉的葬礼也是在晚上进行的。
独自策划一场谋杀不是件简单的事,人们相信科黛的背后还有别的指使。并且相较于匕首,女人更擅长毒杀。
“您有什么烦恼吗?”斯坦利问。
“伦敦对新的大使满意吗?”乔治安娜问。
“我们都知道梅里爵士私底下和您接触过,大使表达的是一个官方的态度。”
乔治安娜看着他。
“法兰西共和国目前是我们不可信任的盟友,您可以这样理解。”斯坦利解释道“这已经比敌人要好多了。”
“结盟后……”
“我知道的不比您多,但我想您应该记得,‘议员’对特立尼达很感兴趣。”
“南美?”乔治安娜想了一下问。
“我可以告诉您一个秘密,现在有一大批的银币运到了博尔顿的造币厂。”斯坦利压低了声音,对乔治安娜说“这些银币都是从墨西哥来的。”
乔治安娜倒吸一口气“为什么不是皇家铸币厂?”
“你可以相信商人的信用,却不可以相信官员的清廉,记得别告诉任何人。”斯坦利说,然后提着他的桶离开了。
“夫人?”巴尔荣夫人担忧得问“发生什事了?”
“第一执政在哪儿?”她问。
“应该在看海上练操。”巴尔荣夫人说“这次的表演是水上和陆上都会参与。”
也就是说在演习?
乔治安娜想起了那些二战的电影,登陆战势必是血淋淋的,是真正意义上的绞肉机,蓝色的大海都会被血染成红色。
“您要去看吗?”巴尔荣问。
“我一直认为,战争只有结束的时候才是美妙的。”她面无表情得说。
巴尔荣不明所以得看着她。
乔治安娜冷静了下来,作为一个赫夫帕夫,当别人要求她保守秘密的时候她确实该保密,但是刚才斯坦利那么说,明显是希望她说给拿破仑听的。
她希望他不被误导,毕竟英国人很擅长情报战。
但万一这个秘密是真正的情报呢?
“不可信任的盟友。”乔治安娜低语着。
这种身份其实很适合背后捅刀子,就看谁捅谁了,想出这个词的人可真有“创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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