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,遣散了修女、神父,我们前所未有得自由,同时也面对着虚无主义的威胁。法国大革命时期曾试图树立“理性神庙”这个新的宗教,来填补神离开后的空缺,不过这个神也随着“不朽者”罗伯斯庇尔的倒台一起消失了。
我想一辈子都当小女孩儿,这样就不用思考这些问题了。
可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是短暂的,当我们选择自由的时候我们就选择了离开伊甸,不用遵守伊甸园里的规矩,也就无法享受伊甸园里的一切,我们只带走了分辨善恶树给予我们的力量,而那也是人类偷尝神禁止食用的禁果所带来的惩罚。
乔治安娜将外套的衣领竖了起来,抵御潮湿与寒冷,紧接着她就感觉有一件外套裹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穿上吧。”迪洛克微笑着说。
“我知道你也冷。”乔治安娜平静得说“你的健康同样重要。”
迪洛克没有理会她,乔治安娜摇头,这些男人就会当着女人的面逞英雄。
这时她摸到了自己的魔杖,于是她悄悄对着迪洛克用了个防水防风,这下他就算穿得单薄也不会冷了。
重要的不是破坏,而是重建。
破坏旧有的一切使用蛮力就可以了,困难的是在前朝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建筑物,拿破仑试图给这个国家、时代放下一块花岗岩作为基石,而阿伯丁刚好盛产花岗岩。
陆上都那么冷了,海上只会更潮湿、更冷,但还是有人坚守,这也是纳尔逊带来的海军精神——恪尽职守,这事做起来没有说得那么容易。
“你相信奇迹么?”乔治安娜问迪洛克。
他没有回答。
“你不觉得这个场面就像是做梦?”乔治安娜又问“或者说是幻觉。”
他还是没有回答。
于是乔治安娜不再说胡话了,她害怕自己也像发疯了似的看到的是幻象。
有很多人认为赫敏·格兰杰不选维克多·克鲁姆,选择了罗恩·韦斯莱是不明智的,罗恩怎么可能和维克多·克鲁姆比呢?
罗恩和赫敏一起经历了很多,当然哈利也和她一起经历了,但哈利是“注定要死”的,女巫的直觉让赫敏避免了经历那种生离死别,选择罗恩这个比较“安全”的对象。
太多痛苦会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,阿不思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,你想出不一个将死之人琢磨些什么,怎么会有人逼着别人杀死自己呢?
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,还是命运的安排,最后的地点是天文塔,那里足够高,就算索命咒没有要阿不思的命,高度和重力也足够致命了。
“我更相信理智与清晰的头脑。”迪洛克忽然说“奇迹就像是一种幻术。”
“你刚才一直在想我的问题?”乔治安娜问。
“是的,结合实际看,有人会玩这种花招。”迪洛克说。
“你相信医学奇迹么?那也是人为的。”乔治安娜问。
“拿破仑不相信医生,你呢?”迪洛克问。
乔治安娜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很想说是,可是当她看到那些催吐、放血之类落后的医疗技术后,她也对医生没有信心。
当我们无人可依的时候,就会寄托神,然而倘若神是不存在的,我们又可以依靠谁?
这种身在人群之中强烈的孤独感谁可以理解,而将那个完全理解自己的人关起来,谁又可以理解?
有人最终回归宗教,选择了无痛的价值观。
有人向欲望投降,选择了另一种解脱的方式。
“我是个渺小的人类,我选择命运对我的安排。”乔治安娜说。
“拿破仑和你相反,他选择将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里。”迪洛克说。
“我知道,所以他是个伟人。”乔治安娜看着迪洛克笑着说“你不觉得他看上我很不可思议么?就像是某个人凭空幻想出来的。”
迪洛克看着她没有回答。
“敬想象力统治世界。”她讥笑着说,喝了一口逐渐变凉的热汤。
它冷了比没冷之前更难喝,就像是某种魔药,可惜的是没什么魔力,因为它是修女熬的,不是某个头发油腻的中年巫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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