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,在剑柄上轻描淡写地一弹——
原本如水般温和的剑气骤然凌厉地扩散开,绞入剑身的箔带尽数被锋利的剑光划碎成数片,如炸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了枝头,神树被“薅秃了毛”,剩下满身光溜溜的枝桠,与此同时,盛鹤的剑尖直刺向枝干顶部的原玉——
只听“乓”一声脆响,暗红的原玉完好无损地“弹”出树身,被太子殿下当空接住,而后,盛鹤身影一翻,重新落脚在树旁,还悬在半空的碎金片羽随之铺洒而下,落了太子殿下满身,缠在眼前的红带被盛鹤轻飘飘地揭下,露出那双含笑的、多情而昳丽的眼眸。
坊间其实很难用“漂亮”二字去形容一个男子,但盛鹤的养眼确实超脱了性别,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阴柔,恰恰相反,他是锋利的。
他的那份漂亮是大方而挺阔的,太子殿下肩宽而清瘦,单单只是笔挺地站在那里,眼中噙着笑意,耳畔的捕风跳跃成一汪闪烁,像是摘了初夏夜百万星辰的其中一颗,却让人觉得,连钻进他大袖的风都不由自主地脸红了。
秃毛的神树轻微地晃了晃身,重新直立起来——再没有所谓平衡了,天平两端都已经空了,尽数化为浩瀚的金粉,完成了一场灿放的大梦。
写书人将全程看在了眼里,那人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他咬碎了装进脑海,太子殿下站在世界的最中心,碎金片羽只是不值一提的陪衬物件,他比此间任何事物都辉煌而夺目。
秋桀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滋味的,他瞧着那人,忽而心头爆发出难以名状的奇妙与欣喜若狂。
他发觉,原来眼前那个人,是在写书人梦境中汇聚、化形后才来到了他面前的,他有着最平衡而丰饶的躯体,有着实实在在的皮肤的纹理。
他此刻,就站在那里。
“好!”
满堂皆寂里,御座上的天子忽然爆发出一声喝彩,骜川大笑着,叹道:“好——这就是我大祁太子,这就是我天子血脉!”
胡惑眼里的震惊褪去,摇头叹了一口气:“甘拜下风——这天下第一玉,便是你们的了。”
“天下第一玉?”正往高台上走的盛鹤脚步一顿,旋即回头,似笑非笑地对着胡惑道:“我来告诉阁下,什么才是天下第一玉。”
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红色的残影,下一刻,盛鹤便已站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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