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包。
哎呦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来真的?
陆国安愣了半晌,“来真的?”
“你以为我偷摸着进东厂,是跟你猫捉老鼠来了?”温故翻个白眼。
“哈哈,那个——那个我真的有事,温大夫要不改天?”温故道,“你躺好,若是我一不小心扎歪了,你这辈子都得耷拉着脑袋当个死太监。”
“啧啧啧,这就是温大夫的不是了,大夫都是救死扶伤的,哪有威胁恐吓病人的?”耐不过温故的软磨硬泡,陆国安只好褪去了上衣,“温大夫稳点,可别扎歪了,我一会还得去给千岁爷办事呢!”
温故又是一个白眼,“那么啰嗦,还是不是个男人?”一针下去。
陆国安嘴角一抽,“现在还不是,估摸着温大夫要是医术高明,痊愈之日才算。”
“有你这张嘴,她的日子能闹腾一些,不至于那么清冷孤苦。”温故自言自语。
“谁啊?”陆国安问。
温故不语,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太多为好,治好在说。好在他方才给他探脉,虽然他这隐疾的确不太好治疗,好在某人这一直以来也始终在坚持吃药看病,估摸着还是有希望的。
虽然……希望并不大,可自从颠簸一生还能遇见自家闺女,温故对人生是信心满满。这瞎猫遇见死耗子的事,也不是没可能的。
保不齐所有的人生,蹭的一下就圆满了呢?
等着施针完毕,陆国安面色青白,身上满是汗涔涔的。回过头,陆国安边穿衣服边望着温故,“你说你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治病了?我自己都没怎么放心上,你哪来的善心满满?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,我这追杀你也不是一日两日。”
“如今虽然局面缓和了,不过当年是咱们东厂逼得你没有藏身之所,你就不恨吗?扎木托,如果你恨我,恨我们东厂,我都是理解的。”
温故轻叹一声,“我今儿来,就是转呈给你治病的。这件事无忧也知道,所以你别以为我是在害你。治好了你,是因为有件事得让你去办。且不管能不能办好,总觉得有希望就行。”
“此话何意?”陆国安问。
温故无奈的笑了笑,“大概是觉得前半生欠了太多,所以后半生都在偿还中度过。过些时候,你若是身子有了反应,我便告诉你。现在——不管什么时候,烦劳陆千户洁身自爱。”
“哎哎哎,你这人……”这次换陆国安着急了,“怎么说话呢?”他什么时候不洁身自爱了?何况他想不自爱,也得硬——得起来才行啊!
真是的,这老头说话太不靠谱,哪疼戳哪,跟那赵大人还真是一个模子的。
“得,我也不跟胡扯。”温故收拾了针包,“每日的这个时辰我都会来一趟,若是来不了,夜里也会去蝶园,你记得去那里等我。蝶园那头,我自己飞进去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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