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便将阿冽领回身边去吧。”
白衣仙君微怔,双手交扣在身前,垂着眸问:“帝君何意。”
燕鸢这才觉出不对,皱眉道:“你不记得了?”
白衣仙君抬起头,疑惑地对上燕鸢双目:“敢问帝君,小仙该记得什么?”
燕鸢眉间深拧:“凡尘事。”
白衣仙君眉眼间流露些许茫然,摇了摇头。
燕鸢见他神色不似作假,叹了口气。
“罢了,你退下吧。”
按理说,飞升之人是不会忘却前尘事的,除非有人干预。其中缘由不难猜出来,燕鸢心中很快有了定论。
“是。”枝玉仙君被糊里糊涂地召了来,又糊里糊涂地退下,帝君之心深不可测,不是他想懂便能明了的。
转身正要出去,又听身后之人淡淡问。
“下月十五的封后大典,你可知晓。”
枝玉仙君顿住脚步,耳后染上几分不起眼的薄红:“小仙听曳灵神君提起过。”
他万年前便对帝君情根深种,甘愿为他而死,如今归来,自是愿意与他结为仙侣,做他天后。
燕鸢:“我已有心上人,眼中再容不下旁的任何人。”
“你与我确是天道注定,可五万年前,我便心有所属,我与他结为仙侣,他拼死为我生育子嗣,我不能负他。”
“与你成婚,只不过是为了顺应天道意,躲避天罚,你若是聪明,应当不愿才是。”
枝玉仙君沉默良久:“小仙甘愿。”
燕鸢不想他竟会如此回答。
“能助帝君避过天罚,是小仙之幸。”枝玉仙君低声道。
燕鸢一时哑然,待他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时,枝玉仙君已抬步出去了。
天界同凡间那般分白天黑夜,此时夜色已深,阿冽哭了一整日,早早便在偏殿睡了过去。他梦中迷迷糊糊地追着娘亲跑,分明娘亲就在他不远处朝他温柔地笑,可他就是怎么都追不上,急得眼睛都红了。
枝玉仙君走出东极殿时,阿冽似有所觉,蓦得睁开双眼,掀开被子跑了出去。
暗夜之中挂着一轮明月,皎洁的月色下,一抹清瘦的身影正徐步走下东极殿前的玉宇台阶。阿冽呢喃着跑过去,还未靠近,那人便迟疑地转过身看向他。
“魔?……”
越靠近,阿冽越确定这是自己的娘亲,娘亲身上熟悉的气息,他不可能弄错。他唯一不确定的是,自己是否已经从梦中醒过来。
“娘亲……”愈靠近,就愈越小心翼翼,他定定地望着娘亲,生怕眨眨眼娘亲就会消失掉,眼眶里湿润的水汽令他看不太清娘亲的脸,自然看不到面前人眼底闪过的憎恶。
在阿冽还没反应过来时,对方忽然抬手击向他,阿冽毫无防备,幼小的身躯被强大的法力击飞了出去,后脑撞在耸入云天的蟠龙玉柱上,重重摔落在地。
他颤抖着咳出鲜血,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,娘亲要这样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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