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孟九重准备妥当,拉着浩浩荡荡的聘礼,把穆元德亲带去圣慾天,隆重地向况飞舟提了亲。
穆元德已经将外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,沈镇远的势力被连根拔起,让暗潮还未掀起风浪,就归于宁静。他掀掉脸上那张代表杀戮的面具,又恢复成了儒雅居士,清举之姿,仿佛一个游历山间的隐士。
他带着孟九重上圣慾天,正儿八经向况飞舟提亲。
况飞舟被这突如其来的提亲,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他完全没想到,当初自己用来为难孟九重的话,竟让孟九重当了真,带着聘礼上门了。
被将了一军,况飞舟气得脸发黑,一点都不想收聘礼。
可抬眼一瞧,便见远处盈盈展笑的况曼,这聘礼,他不收也得收。
收下聘礼,况飞舟黑着脸应了亲事,转头就向将聘礼连同嫁妆一起塞给了况曼。况曼就这么在圣慾天里,又和孟九重拜了一次堂。
这次成亲,比起二人第一次成亲,热闹了不知多少倍。
长辈们皆送上了祝福,唯一遗憾的,便是阿娘没来亲自观礼。
因为成亲的地方在圣慾天,石竹月对这地方很抵触,哪怕人到了漠北了,也不愿上圣慾天。
自从阿穆圣死后,她回了伦山就再没出来过,不管况曼如何飞信让她出来,她都坚持在阿月未继承蛊后之位时,不再踏出伦山。
这也致使忘情蛊解药都练出来快一年了,况曼一直没有机会让她将药服下去。
况曼前段时间,又给她去了一封信,说她和孟九重要再成亲一次,希望她能来。
这个理由很强大,石竹月再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许是也不愿错过女儿的大事,最终还是踏出了伦山。
她来是来了,但况曼期待的团聚却没有,因为在拜堂前,她躲了起来,只传了个信息给况曼,说她到了,让况曼拜完堂去风兰菀见她。
况曼还以为她在风兰菀,高高兴兴地跑风兰菀,结果却扑了个空。
这机会,直到她和孟九重拜完堂,去风兰菀向她敬茶时,才终于把迷药给递了出去。
石竹月不疑有他,端起杯茶,轻嗅茶香,温柔的叮嘱小夫妻要好好过日子,茶香飘散,茶水还未入喉咙,人就软倒在木椅上。
况曼见状,急切将练好的解蛊丹喂进石竹月的嘴里。
丹药入喉没多久,昏迷中的石竹月,眉心就布上了密汗,看上去似乎很痛苦。
况曼有些心痛,从腰间扯下巾帕,想为她擦拭一下额头,手探过去,触碰到了石竹月脸上的那张面具。
这张银狐狸面具,从相遇那一刻,石竹月就一直戴在脸上,从未在况曼面前卸下过。
冰冷的面具,让况曼捏着巾帕的手生了迟疑。
修长手指轻轻拎着面具绳索,踌躇了许久,最后,到底是未将这张面具掀开。
阿娘曾上过通缉令,通缉令上她半脸模糊,阿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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