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层廊台之时,正见女子雪色衣角闪进雕花黛门之中。
“玦太子!玦太子!”
小德子抬手推门却未推开,知晓是刚才进去的女子从内掩了门,当即双手拍门大声呼喊。如今状况,这女子哪里是来寻医的,怎倒像是寻仇的!
适才女子推门而进之时,月玦已然醒来,略扫一眼站于屋中的女子,朝门处轻言一句:“无碍,你且下去罢。”
不轻不重的清寒之音穿门而过,小德子知晓月玦此句是说与他听的,当即停下手中动作噤了声,但因着担心雪衣女子会对月玦不利,只侍在门外不曾下楼。
敲门声止,叫喊声停,室内一堂沉沉寂寂。
月玦撑臂坐于床榻上并未起身,松垮中衣罩在身上,脖颈交襟处微露一片雪,两道锁骨横亘颈间,如两道雪岭巍然而出,清冷凉寒间愈惹人放眼凝看。
雪衣女子在打量月玦时,月玦双眸亦凝于那层轻纱之上,须臾一抹笑意如星,自眼眸中飒沓。
“不知这位姑娘只身独闯掩瑜阁,为的是财,还是——色?”
说及最后色字之时,月玦语气中意味儿颇浓,言罢亦未曾起身下榻,只食中二指轻捏了颈间中衣收了收襟——只因虽隔了轻纱,他都能感受到烙于他脖颈上的两道目光。
听闻月玦一句,轻纱下朱唇唇角微抽,但见他适才动作,眸中玩味儿顿时又起。
“本…本姑娘身体不适,听闻掩瑜阁中新来了位玦太子,所以特来寻医问药。不成想玦太子不仅医术高妙,这人,更妙~”
雌雄难辨的声音宛转着一丝轻挑,轻纱后的一双眼眸紧紧盯于月玦脸上,见他闻言剑眉凝蹙,唇抿疑惑,女子嘴角笑意更甚。
“既是来寻医闻药的,姑娘且坐罢,莫不是吃东西坏了嗓子?”
月玦肃色而言,言语之时轻掀衾被下得榻来。雪衣女子见他适才还颇有趣的脸面又是一片清寒,暗道一声无趣便坐了桌边圆凳之上。
“本姑娘的嗓子天生就是这样,怎的,是不是被本姑娘雄浑的嗓音震住了?”
一声愈加粗犷的声音传入月玦耳中,正在穿衣的月玦闻言但笑不语。
雪衣女子坐于圆凳,见月玦背对着她穿衣,沙青长袍裹于修长身上遮去一身雪色,倏尔又见月玦轻挑了花梨架上挑绣竹叶腰带,自后绕前束于腰间,略宽青袍勒然附于腰身上。
啧,这腰…
“姑娘嗓音既是天生如此,那不知姑娘周身上下有何不适之处?”
月玦穿着完善转身靠向桌边,回身之际正见身后女子收颈颔首,俨然一副偷看被抓个正着的作态。
“你是大夫,又不是我是大夫,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晓我哪里不适?”
听闻女子荒谬之言,月玦坐于凳上眉头紧皱,“姑娘,人若有疾便会有所症结,如肝火旺者会有目赤口苦之兆,肾阴虚者会有盗汗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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