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的紫眸静静看着秦夜曦,声音平淡却冷酷如冰。他知道现下秦夜曦心里必是惊涛骇浪,怀疑月玦来西风是图谋不轨。
其实他还有一句更骇人耸听的话没有说——月玦所要曲道谋取的天下,可并不一定是东景。
“殿下放心,我承蒙陛下厚恩身任国师一职,自然不会任由月玦在西风胡作非为。”
“可他现在颇得我父皇信任倚重,竟然连塘报折子都交给他看。如此一来我西风军机国秘,岂不是都被他知晓了去?”
“殿下能想到的,皇上自然也能想到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,皇上既然肯放心大胆的利用他,自然就不会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,殿下不必过于忧心。”
虽然觉得雪子耽言之有理,然秦夜曦依旧觉得不妥,还是非常的不妥。
替父皇看塘报折子这种事,本该是太子,再不济也是他们这些皇子才有资格做的事,雪子耽身为国师破例也就罢了,可月玦只是敌国送来的一个质子。
脑中一根弦似乎骤然绷紧,秦夜曦一瞬间觉得,阻碍他成为储君入主东宫的,比起秦夜渊与秦夜轩,月玦似乎才是那个最大的绊脚石。
“茶凉了,殿下不喝吗?”
秦夜曦闻言骤然收了满脸阴鸷,看了眼石桌上的青瓷茶盏,端起一饮而尽。
见雪子耽又要给他斟上,秦夜曦摆手止了:“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,便不叨扰叨扰国师大人了,待改日我寻了好茶,再来与国师大人同饮。”
“殿下随意即可,恕我不远送了。”
雪子耽自顾饮茶,秦夜曦也没计较他的无礼,只嘱咐了几句莫要将他今日来此之事说出去,见雪子耽点头应下后,便自行踱步出了门。
“暻...暻㫥?”
没想到一出门便撞见秦楼安站在门侧,秦夜曦怔了怔才道:“安儿怎会在此,是来找雪国师的?难道安儿还与国师大人有交情?”
秦楼安凝着眼前有些不自在的人看了片刻,说道:“难道大皇兄不曾听说国师大人与玦太子曾争当做我的师父之事吗?所以说起与雪国师的交情,倒确实是有一些,现下左右里无事在宫里闲逛就逛到这里了,有些口渴便想着来国师大人宫里讨杯茶吃。”
“争当师父之事倒是有所耳闻。”秦夜曦点头笑了笑,又道:“既然安儿是来这里讨茶喝的,想来国师大人自然会好茶相待,安儿只管进去便是了,又何必站在门外,安儿在此等了很久了吗?”
“也并没有很久。”秦楼安知道他想问的是他可有听到他与雪子耽的谈话,便道:“只因依稀听到大皇兄与国师大人在庭中说话,楼安自以为不好打扰,便在门外等候了片刻。不知今日大皇兄来紫云宫寻雪国师所谓何事?莫非是西南之事?”
听秦楼安如此说,秦夜曦反应过来点了点头。
“最近父皇因
请收藏:https://m.ljsd9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