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溢美之词不换样的来回夸了个遍。
这个说,将军不愧是国之柱石,谢家宝玉,离京多年,陛下也是日夜思念,每每提及,赞不绝口。
那个讲,宰相大人您名门之后,儒雅多智,真不负股肱之臣美名,自从您做了宰相,陛下就不会和其他小人亲近了。
李余年舔舔嘴唇,暗呼此人果不在我之下。看来得下猛料。
李林甫也在头疼,你明明是个武将,皮里春秋的讽刺谁呢。这人,不好对付啊。
十里路走了大半,李余年故作神秘:
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这一路行来,那是颇为艰辛啊,甲衣都缺了一块。这眼看面君,换洗衣物都没一件。”
“什么!这岂不是本官过错。将军怎么不早说,现在哪里来得及。”李林甫自责不已。
“怎么来不及,要是有他个五六千两银子,本将军熔了,还铸不了几个甲?”
“这,这五六千两可能没有。”
“那有多少?”
“一千。”
“最低三千。”李林甫驱马走近,拍来三张银票。
“将军多年清除妖患,地方上甚是感激,捐的!”
啊?失算了。
“嗐,”走着走着,李余年一拍大腿。
“又怎么了?”
“谁想的到呢,这眼看入京,居然还有人敢截杀朝廷命官。李相公,这可是大罪。”
李林甫脸皮抽了抽,他可没这样安排,难道是其他几家又动手了。
“什么人如此大胆,贼人可是伏诛了?”
“金刀楼,笑面佛!宰相可知此人。”
“啊?哈哈,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。”
“京畿地带竟然能潜伏上百杀手,宰相您难辞其咎啊。但咱俩啥关系,同为李姓,又为陛下效力,我怎么好意思参你一本呢你说是吧。”
“将军仗义,只是这贼人,真有一百?”
“你莫不是在说我罔上欺君?实话说与你听,这件事早已备案,密报传于南内,就在昨晚。”
什么?李林甫心一颤。
“那,那贼寇可留下了什么?”
“留?人死了自然只能留骨灰了。”
“死了就好,死了就好。将军无恙,陛下和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说来那贼首也是可恨。”
“怎讲?”
李余年摸了摸剑。
“笑面佛可是咬死了,是李大人你指使的他行刺。”
“这,这怎么可能?我图啥啊哈哈,将军你信?”
“我怎么可能信!无凭无据的事嘛。”
“那就好,哈哈,那就好。”
“要说这刺客,那是真的硬气。”
……
“咦?宰相你怎么不理我了?莫要如此,不知道的,还以为咱们有什么嫌隙呢?”
……
“将军想说就说。我听着,你高兴就好。”
“那好,我猜宰相大人惹了仇家,杀人不眨眼的那种。”李余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。
“不会吧,将军?”
“怎么不会?我砍了他一百多剑,那是到死都没改口啊!不然怎么说他硬气呢。”
“不是我说,”李余年絮絮叨叨,“这种人你最好别惹,目无王法的。”
沉吟片刻,李林甫问:“将军你觉得这种仇恨,怎么化解好呢?”
“化解?不用化解,我已为李相公除此大患,还把他的佩刀带来了。”
“老朽素喜收藏,不知李将军可肯割爱?”
“金刀楼金刀可是金子做的,价值不菲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一万两,一把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李林甫才拍马赶上。
“传言称将军喜奇诡古物,李氏秘库,将军任挑三件怎样?”
这可比钱值钱多了。
“你舍得?”
“将军若用心做官,必定平步青云。能和将军这样的人物做朋友,多少都不算多。”
“那我们恩怨就此揭过?”
“瞧将军你说的,同出李姓,一朝为官,你我何来恩怨啊?”
“说的也是,”眼看城门已近,“来来,宰相大人,走近点,笑一个。”
八月中旬,李余年终入长安。宰相出城十里来迎,将相和谐友爱,太子犒军。
而镖局灭门这样无关妖鬼的小事,根本传不到他的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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