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年纪最小,跪坐在最前面,而起身送蒲团,却是从排在末尾的毕业生开始。学子一排排往外走,轮到二蛋时,院子里已经没多少人,只余干活的杂役,与目送孩子离去的蒙学教师与管理者。
牵着二蛋的手,苟超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去与杨博士说话,那杨博士与汪学正倒是联袂而来。
“见过汪学正,杨博士”
“赵郎君有礼。”
双方互相作揖,问候之后,为首的汪学正,伸手向旁边一让,邀请到,
“此处不是叙话之地,我等还是到室内坐坐。”
因有正事要谈,苟超就将二蛋打发给梭子,要他们到自家牛车上等着,自己则跟着两人,到了汪学正办公的地方。
石河子的新式桌椅在齐氏夫婿的炫耀,与汪杨二人的无意传播中,正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蔓延。就连今早在县学门口摆摊的小贩,也不知从哪里学来,支起一张高脚桌,放上几把三足櫈。但学校里毕竟是崇尚古礼的地方,不管在家里如何崇尚惬意,整个蒙学里安置的都还是蒲团,矮榻等老式坐具。
苟超十分不自然的跪坐在两人对面,脑子里无厘头地闪过小燕子的“跪的容易”,恨不得一条腿就绑上两副。
“就快到正午,想来大郎一会儿还要赶路,吾就不煎茶待客,怠慢了。”
汪学正习惯性地整好衣襟,率先开口解释。
刚刚在外面还“赵郎君”的称呼,苟超被这声“大郎”叫得一愣,慌忙摆手应道,
“不怠慢,不怠慢,汪学正亦是为我着想,一点不怠慢。”
对面的杨博士捻捻胡须,笑着说道,
“大郎不需如此拘谨,为兄已与子端说起我二人忘年论交之事。不知大郎考虑的如何,可对助教一职有意?”
见苟超不自觉地看向自己,汪学正亦面露微笑,接过话头,
“在清远兄那看到天竺数字,吾亦感匪夷所思。不曾想大郎还有那等奇缘,竟学得如此高深算学。本想约清远兄再度上门讨教,无奈遇上端五,又有诸多俗物缠身,便没能成行。”
说着朝杨博士点点头,继续笑道,
“还想过几日再登门拜访,但想想麦收时节已到,不好多行搅扰。还好清远兄思虑周全,若大郎能任蒙学助教一职,不仅能将华真人所做学问传与我大唐莘莘学子,吾等更能一处探讨,精深算学,实乃幸事。”
苟超已是决定答应,可听说担任助教还能免税,这肯定不光是涉及蒙学头头,不是校长说用人就算得,就怕还得经过府衙批准等等,麻烦杨博士他们为自己奔走。
“哎,此事不须大郎如此担忧。还没告与大郎知晓,那算盘一物我等已是报备过郑明府,明府很为大郎的本事惊诧,再有天竺数字一事,必不会为难。只要郑明府点头,区区永宁县蒙学助教一职,只要向州府报备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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