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:“不是,我没这个意思。”
剩下的话,他不敢开口。
程泰山点头:“放心吧。”
“今日起,你为都统军,莫家军自此由你总领,三州设立三监,殷南为宽州监军使,领步兵五千,骑兵一万,窦兰花为济州监军使,领步兵八千,骑兵两千,种韬为望州监军使,领步兵一万,骑兵一万,三监可自行招兵,军籍上交宽州,监军使非军令不得离开驻地。”
门外走进来四位望州州官,他转头望去,笑道:“到了这个时候,也不可能下船了,是不是?”
他先去花厅更换衣物,洗手洗脸,随后前往正厅。
风雨飘摇,莫家却能伫立不倒,电闪雷鸣,正合石破天惊之举。
黄韫书囫囵吞吃樱桃,将核吐进渣斗里,附和着说码头上都是人精,下水就能走,又听调用,因此盐、茶、粮价都能稳住。
随后他暗道:“程泰山看着粗枝大叶,心思倒是很深,什么话都套不出来。”
程泰山站在中间,思量片刻,并未以东、西尊位而坐,而是像早朝一般,文东武西,坐了东边第二把椅子。
有程泰山在此,他们都松一口气,程泰山满脸笑意,请他们落座。
他甚至希望雨再大一点,以免这个将要载入青史的夜晚平平无奇。
程泰山放下茶盏,清了清嗓子站起来,垂手而立。
其他人见状,也跟着起身。
他走到东侧首座站定,面带微笑,和气道:“战事暂定,还有诸多杂事未曾整理,诸位同僚请坐,我先一一安排。”
“是。”
程泰山又说作坊开遍三州,一日百钱,州府繁华,黄韫书附和不下去了,急急开口:“程兄,今晚莫将军是不是要……要……”
程泰山一口一个“老兄老弟”,张罗着让他们喝茶,同时把一竹篮樱桃递给他们:“船上下来的樱桃,各顶各的好。”
太师椅下方,八把圈椅分列左右,在圈椅之后是绣墩。
他低声道:“今晚可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:“无论是不是,我都在这条船上的人。”
就在众人要开口表达谢意时,屋外忽然响起今铁甲拍打刀鞘之声。
殷南抓起一块绿豆糕,整块塞进口中,闭着嘴咀嚼,好似在啖生肉。
在他之后,济州州官黄韫书三人到达,殷北只在门口迎接,三人在倾盆大雨中战战兢兢,走上游廊时,身上衣物已经打湿大半。
黄韫书一眼便看到五步一对的侍卫,侍卫全副武装,手按刀鞘,随时可以抽刀出鞘。
程泰山把闲话咽回去,拿帕子擦了擦手:“不知道。”
他放下帕子:“我也只比你们早半日回宽州,这半日我一直在家中教子,知道的不比你们多,当然——”
走到游廊下,他脱下泥屐,从摇摆不定的灯笼下走过。
另外两人没理他,埋头径直朝里走,同样在花厅换下衣物,走到正厅,就见程泰山也是一身青衣,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吃喝。
正厅整齐规矩,没有花草、软塌、花屏等物,只有冰冷生硬的桌椅,屋子正中一把檀木太师椅,靠背与扶手连成五扇围屏,庄重严谨。
在衣物摩挲声中,众人正襟危坐,殷北也坐在殷南下首。
“坐吧。”
游牧卿坐下,面不改色,然而忍不住高昂头颅,拿鼻孔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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