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随意开合,每开一次,都需要兵符和军令,还要记录在案,莫将军回来,会查实的。”
程廷赶紧伸手接过,交给送自己出来的士兵,笑道:“伯母放心,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,不要紧。”
唐百川在马上看着,都惊了一跳,战马嘶鸣,昂首后退,又被缰绳挽住。
眼看殷南越过地上尸体,逼上前来,他果断翻身下马,提着刀喊道:“将军,上山!”
心慌意乱地收拾了东西,带着李一贴包好的药,她匆忙上了程家马车,和许惠然一起前来。
吴天佑看出殷南手狠——身手并非不凡,就是下手极狠,杀人不眨眼,鲜血溅在她脸上,她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舔。
一个身形瘦长的女将穿着莫家军军服,拖一把双手刀,刀刃在地上划出一条痕迹,面无表情,握着刀柄的手还在哆嗦,似是初上战场。
“老二断亲了,我不担心,”她和邬父说,“只有老大,这个傻孩子……太傻了……这种事情是这么容易成的吗?就算是莫……他也应该劝劝啊!”
唐百川正策马时,忽听道路两侧山林喊声大震,惊的险些落马,刚稳住身形,就见数名莫家军从山林中钻出,呐喊着杀了下来。
退不能退,跑不能跑,山上密密麻麻,全是林木,马也走不得,也只能原地打转。
看孙子明抢上前来,她眼里已经冒出炽热的光,手起刀落,众人只见血雾喷溅,孙子明连喊声都没有,就翻落马下死了。
官道也因两侧草木葱茏,越发显得狭窄,数百人的队伍不知不觉变成一条长蛇,在官道上蜿蜒前进。
马车摇摇晃晃驶出去,邬母浑浑噩噩的想:“这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与此同时,望州奇袭已经结束。
禁军指挥使吴天佑、福州军都统制孙子明,领精兵六百人,护着唐百川夺路而逃。
“很好。”
她做了种种想象,又拿来针线,亲手给邬瑾做两件春衫。
她成了油锅上的蚂蚁,跟着邬瑾一起血肉模糊。
他话密的邬母插不进:“这些东西士兵会送到,您放心,真是皮外伤,要是伤重,我就不会出来了。”
唐百川弃马奔逃,残兵七零八落,也仓惶入山逃窜,殷南一行赶上前去,皆是猛将,手起刀落,毫不含糊。
躺在床上,她也想着邬瑾的处境:“他拿不了刀,怎么跟着跑到战场上去了,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……他穿的什么?”
唐百川又急又累,喝道:“杀过去!”
好在邬瑾还活着——活着就好,事已至此,活着就好。
两侧山峦渐渐起伏,到寅时末刻,玉兔西坠,金乌未出,天色犹青,山中岚烟,笼着千峰翠色,碧水静流,浮着残花绿叶,本是一片美景,落在败军眼中,却是天地同暗,层层向他们逼压过来。
只要他还活着,她一口气就不会散,这个家还能继续支撑下去。
莫聆风的攻城,在意料之外,来时是亥时初刻,城门还未关闭,永镇军刚结束演练,睡意朦胧,腹中饥饿,莫家军铁蹄便踏入望州,直接冲散了这盘散沙。
“我能不能……进去看看他?”
金虏伤了邬瑾。
殷南追上唐百川,一名亲兵使枪架住殷南刀刃,过手三招,手上一麻,枪脱手而去,不敢再战,就地一滚,匆匆逃走。
殷南一个箭步追上前去,抬手一刀,剁死亲兵,慢悠悠继续追赶唐百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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