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程典却冷下脸来,“你们把公差和私人感情给我分开。”说完便走出了验尸房。
陆微澜跟在程典的身后进了他的廨房,只听他问道:“你应当有话要对我说?”
陆微澜点点头,然后才拿出琴乐的那根簪子,说道:“我想这个才应当是真正的凶器。”
程典抬手按按自己的头,“可唐觉已经在证词上画押了。”大理寺按律法办案,谁来了都是这样的程序。
“可他有杀人的动机吗?”陆微澜说完才意识到,既然唐觉能主动为琴乐抵罪,那一定想好了动机。
罪犯招供,在证词上按上手印,就代表罪名已经成立。唐觉应当是抱着赴死的决心来的。
他到底和琴乐有什么瓜葛?
为何要替她抵罪?
陆微澜真的有些无奈,来到这里一共经手过两个案件,每个案件中都出现过替人定罪的情况。
是这里的人无视律法,还是这里的人重情重义,连生死都可以替别人去承受。
“快!不然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真相了。”陆微澜转身出了廨房,这次是程典跟在她身后。
两人很默契的一起往大理寺狱去了。
陆微澜觉得自己跟这里还真有些渊源。
因为她知道唐觉是一个内心情绪非常稳定的人,你很难在他心里掀起情感波澜,也很难找到机会试探他,所以在家见他之前,陆微澜一直都在想用什么方法能让他说出真话。
这场谈判,她根本没有什么把握,只能尽量去尝试。
“唐觉大师,您还记得我吗?”这是陆微澜在牢房中见到唐觉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。
他衣着整洁,根本没有囚犯身上那种身陷囹圄的狼狈,打坐的身姿笔挺,气质出尘,就好像他还在那颗菩提树下。
“当然记得。”唐觉笑笑,虽然你每次出现的时候,扮的都是不同的人。
陆微澜就知道,他能够看穿。
“其实我是骁王殿下身边的人。”陆微澜不会试图和一个如此通透,看透生死和名利的人说谎话。
“哦?这倒是没有看出来。”他依旧笑着,那笑如春风般拂面,即使隔着牢门,都能感染到对面的人。
“我有我想保护的人,大师也有想保护的人,我们都是一样的。”她把自己先抛给对方,是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信任最重要的一步,这也是她布局这次对话的第一步。
这次唐觉却不再回应她的话了。
陆微澜没有再马上开口,而是先拿出琴乐的那只长命锁,唐觉也没有觉得特别意外。
琴乐的长命锁丢失,唐觉也定会知道,此时不意外不惊讶,实属正常。
陆微澜的目的也不是像之前那般,突然拿出有意义的物件,来观察对方的即时反应。
她只是想起让唐觉产生共情,这是她布局这场谈话的第二步。
唐觉能为琴乐抵罪,必然关系匪浅。也许很久之前就认识了。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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