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舒曜一挑秀眉,显是没想到她这等反应,面上笑容就散了一些。
待他再要做些旁的动作时,黎莘却已经收回视线,双腿一夹马腹,毫不留恋的走了。
宁舒曜抿下唇,将窗子复拉了回来。
翠映正为他斟茶,白雾袅袅,绵延出一层热气,氤氲了他面容。
“公子?”
她见他神情似有变化,忍不住多问了一嘴,
“可是那人惹了公子不快?”
她对三皇子是略知一二的,虽是个俊美风流的样貌,文韬武略尚可,但他性好美人,不堪良配。
再者说,公子与他……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然一月之前,大宴之时,不知是谁引了三皇子过来,将将与公子碰了面,就此落了祸根,偏要讨了名姓去。
还是公子忍不住,出手将他击晕,这才脱身。
是以方才宁舒曜要以真面会他,翠映还有些忧虑,生怕出了甚事,打乱全盘计划。
“他倒是敢。”
宁舒曜嗤一声,捧起茶碗啜饮一口,一双朱唇也被染了水汽。
翠映心里发紧,低下头不敢多看。
“赫连家的蠢蛋不大对劲。”
宁舒曜仔细回想起窗下鲜衣白马的儿郎,越品,越能品出不妥的滋味。
他本就是个心细如发的,当初与那人初遇,看似一副好皮囊,实则双目混浊,色欲熏心。
如今这人,做的是风流姿态,眼中竟清澈若泉,莫说甚动心,便是一丝多余的惊艳都见不着。
他深知自己容貌,因此愈加怀疑。
“公子言下之意——”
翠映揣测不到宁舒曜的想法。
“且等着,总会露出马脚的。”
宁舒曜并未多言,只一把扣下了茶碗,指若削葱,瞧着纤细,细细观察,便能发现分明的骨节。
男女之身,到底是有所区别的。
他望着身上这装束,瞳中闪过一丝厌恶:
“等事成一日……这屈辱,我定要如数奉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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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宫里,黎莘稍作歇息,那侍卫自去复命。
侍卫也不同其他人多言,直接禀明了何姑姑:
“殿下回了东坊街,叫属下拦了。”
何姑姑在座上听着,闻言,不由轻叹一声,
“她到底还念着过往。”
侍卫垂眸不语。
何姑姑伸手挥退他,兀自入了内室,从枕下取了一枚碧玉滕花玉佩,攥在掌心细细摩挲。
“姑娘,忍一忍罢。”她阖了目,心中默念佛号,盼着菩萨能庇佑一二。
也是个苦命的。
何姑姑做的这一切,黎莘自然是不知晓的,她更想搞清楚原身的母妃是何身份,自己又为何要从好好的女孩改装成男儿。
若是自小当男孩儿养大的,她尚能理解,可听何姑姑话中含义,这原身来了不过一月余。
又说要待这一年,却是为何?
再者说了,既然初初来,那么原先就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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