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陈沅,你也是知书达礼的才女,该听过孔明挥泪斩马谡之事,不想斩,却不能不斩。”
陈沅抬头望着方原,试探的问,“那方总督既然顾念旧情,能否放过徐家上下一马呢?”
方原挥了挥手,令徐华夫人李氏,还有两个儿子徐京,徐诚过来。
方原先交代李氏说道,“徐夫人但请放心,徐华的案子到此为止,徐家上下通通无罪,家产、田地尽数保留!”
李氏之前还在担心方原会不会趁机抄没徐家积累的四、五百万两的家财,一听他承诺保留徐家所有的家产,便知是雨过天晴了,冲他跪下连连谢恩。
陈沅又问道,“方总督,那徐家的产业呢?”
方原反问道,“徐家的丝绸、瓷器产业,谁在打理?”
徐华二十七岁的大儿子徐京站了出来,冲方原拱手行礼,“禀方总督,是我。”
方原点了点头说,“好,今后总督府的丝绸、瓷器买卖,还是交由你来打理。”
徐京愣在那里,徐家本以为能保住家财已是万幸,哪知方原还愿继续令徐家当这个大官商,简直就是意外之喜。
徐京浑然忘了方原的杀父之仇,冲他恭恭敬敬的跪拜谢恩。
方原又问道,“徐家的青楼产业呢?”
陈沅拉着徐华十六岁的小儿子徐诚出来,“是义父亲自在打理,我和二弟在经营。”
方原正要说话,却见徐诚掏出一块偷藏的石块就扔向了方原,事出突然,胡琦的锦衣卫护卫不及,正中方原额头,顿时打得鲜血直流。
陡生变故,护卫的胡琦见之大怒,立刻令锦衣卫将徐诚捉了。
徐诚口中还在骂骂咧咧,“方原,你杀了我爹,我砸死你!”
徐家诸人吓得面如死色,万念俱灰,徐诚闯出这种祸事,那真是徐家的灭顶之灾到了。
方原接过锦衣卫递上的白布,捂在额头的伤口上止血。
胡琦拱手问道,“方总督,此人胆敢行刺,该当处决!”
陈沅立刻令下人端来清水,还有伤药,众目睽睽之下,亲自上前替方原清洗伤口的血迹,再轻轻的敷上伤药。
她是习惯与男人打交道的,深知此时此刻,只能以女人的柔情来平息方原的怒火,或许还能保住徐诚一命。
方原嗅着她娇躯散发的成熟女人的体香,微微一怔,也不去阻止,任由她去了。
陈沅替方原上了伤药,又以白纱布包裹了,这才在方原面前盈盈下拜,“方总督,他还是个小儿,冲撞之处,要责罚就责罚我吧!”
方原捂着还有些疼痛的额头,瞧着眼前的陈沅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所谓深仇大恨,无非是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。这个徐诚,想报仇是情理之中,敢想敢做,倒真有几分男儿的血性。胡统领,将他带回总督府。”
陈沅还以为方原怒气未消,又求恳说,“方总督,求求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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